2012年1月12日 星期四

黑夜的盡頭不一定是白晝

黑夜的盡頭不一定是白晝。

很巧妙地,每在問題解決不了時求援,往往在得到幫助前便飛快解決,屢試不爽。譬如在網頁上找東西(我的專長:什麼東西都寫在網頁上了,可是我什麼都找不到)已經找了兩小時頭眼昏花,終於忍不住叫別人幫忙,在對方搞不清楚狀況前我卻自己找到了!

這次也是一樣,雖然時間不是一兩個小時,是一年多。

碩一整年都過的很不開心,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。拼命讀自己不喜歡的書、接受那些不知道能幹嘛的理論(當然,我還是得重申,我並不是沒有收穫,在這個學科的專業化歷程中,我自認我被規訓的很不錯)以及永遠都是哭點的英文很爛,簡直快要把我給搞死。

整年來我都一直告訴自己「我不是來這裡背死人的書、我不是翻譯機,我要學的是思考和研究!!!」(這裡先姑且不論社會所到底應該學什麼)但真的到了碩二,比較多時間(呃,其實我也沒有比較多時間,只是「看起來」重心不再只是應付層出不窮又不知所云的理論)花在題目上,我卻原地踏步兩三個月(之前某篇網誌詳細地崩潰過了XD)這一切情況加起來,叫人怎能不崩潰。


我抱怨原地踏步毫無進展之時,H學姊對我說「或許你不是在原地踏步,是在折返跑」後來想想,我更喜歡「探路」這樣的用法,折返跑好像只是單純地鍛鍊體力(例如加速度地衝刺、敏捷地蹲下、介於耐力和爆發力間的訓練)(←雖然這些能力對於寫論文來說可能都很重要!)但「探路」是各自去不同的山頭看看風景,同時想想我要怎麼規劃未來的路徑?而那些探路(或「折返跑」)的經歷,都讓我更清楚路「可能」是什麼樣子。



黑夜的盡頭不一定是白晝,苦盡不一定會甘來。

最低潮之際,在幾位朋友面前毫無保留地大哭了(而且還是在夜晚的小吃部)。


「深深地話要淺淺地說,長長的路要揮霍地走,大大的世界要率真的感受,會痛的傷口要輕輕地揉」某個時刻,某首歌,突然間觸動心弦,令人感到釋放,這首大概就是屬於這種(還有前陣子聽到張懸的另一首,一起並列半年來主題曲,大概一個是片首,一個是片尾吧XD)。

歌的最後「別忘了,要溫柔,別忘了,要快樂」溫柔是對別人,快樂是對自己,不管在什麼狀況下,都別忘了,自己,和周遭的人。

開始坦率地表現自己無助,好像一切沒那麼無法忍受了;也許不藏起脆弱,也是面對它的一種形式。不過,這並不意味著你受不了黑夜之際太陽就要出現(也可能是更黑的夜),更沒人保證先苦就能後甘,

在學著坦率之時,題目卻也逐漸成形(只是有進展了。並不是一步到位,也不是出現完美主軸),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心情比較穩定,所以思考能夠比較有深度(深度?確定現在是深度而不是盲目嗎?XD),還是一切水到渠成、累積夠了,因為逐漸有題目,所以心情也逐漸變好。

但,人生的困難還是層出不窮(就跟層出不窮的讀本和理論一樣!)我不相信努力就會成功的屁話,也不相信默默忍受白晝就會降臨,更不相信苦盡必能甘來。不過,我正學著接受現在的糢糊不確定、接受自己的狀態,不管那是哪一種狀態。就算持續摸不清方向,那也就是徐珮瑄老娘我現在的樣子,不然要怎樣(笑)。

所以,其實完整的句子是:黑夜的盡頭不一定是白晝,苦盡不一定會甘來,也許只是接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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